应如故

 @贝鲁没有酱 生日快乐!一块迷你甜饼送你!你知道我老早就写好了,最近实在是毛都写不出,哎哎。。

冰淇淋店店员Charles!顾客Erik!

 

中午,冰淇淋店的生意冷冷清清,Erik走进去,报出自己素来习惯点的那款,然后开始在口袋里翻钱。

“是24元。”店员亲切而微熏着笑意的嗓音磨过他耳蜗,Erik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最后仍没有找到想付的5元纸币,只能拿30块去找。

“请问您贵姓?”

“Lehnsherr.”

“好的,Lehnsherr先生请在边上稍等。”

Erik拿好自己的冰淇淋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整个身体终于懒散地摊在沙发上,舒服极了。

该死的!想到机车半路抛锚,害他在这大太阳底下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到一家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他的表情就好不起来。

“这椅子摆在这儿坐了也不舒服,还是拿进去比较好。”一个年轻女孩走出来,说着就开始行动。

“椅子你还是别拿了,让我来吧。”是方才接待Erik的店员,他匆忙抢过女孩手中的椅子就往里搬。此时店里只有Erik一个顾客,他们也正好清闲,可以稍微整理一下店内环境。

“Charles你也太夸张了,我还没到弱不禁风的程度好么?”女孩气呼呼地抱怨,走到里间去了。

顺着Erik视线方向正好能看到那个人,在男人中不算拔眼的身量,褐色短发微卷,打理得干干净净。微垂头时睫毛的色泽淡金,投下一片温柔的诗意,依稀还是学生模样。Erik大脑里迅疾分析着对方的信息,还没等他思考到自己缘何如此的那步,一个身影就站到他面前了。

“你觉得不好吃吗?”店员,Erik刚知道他叫Charles,竟然以这么不礼貌的语气质问他。这是一个店员该对顾客说的话吗?Erik非常气愤,抬头以冰冷的眼刀示人。

但下一秒他的回答却变成了“没有”,然后Charles的眼睛笑成了一弯。

对方清澈的蓝眼睛望进去一丝不耐烦都无,有的只是关切和焦急,似乎担心自己的手意不好哽着Erik似的。对着这双眼睛怎么凶的起来,Erik即刻后悔起方才恶意的揣度。边想边把冰淇淋一勺接一勺舀进嘴里,甜味化解于干涩的口腔,如同注入了对方的微笑。他突然觉得今天的遭遇也并非全是坏事了。

一会儿工夫,一半的冰淇淋都已被Erik干掉。他的喉咙觉到凉爽的痒意,加之店内空调也不知不觉吹干了汗水,他忍不住咳了几声。但想到Charles方才的眼神,又开始奋力挖起了冰淇淋。

“你没事吧?”脚步声传来,Charles递纸巾给他,“我看你一直在咳。”

“我只是,吃的太急了。”Erik慌忙应对。

Charles又对他笑了,这次眼睛眯得连蓝色水光都瞧不见,“那你别太急。”

说完又转身离开。

Erik低下头继续吃,好几次觉得喉咙瘙痒想咳出来,但都用意志力屏住——他可不想让Charles觉得自己嫌弃他做的冰淇淋。

然而东西总要吃完,就如天下无不散之宴席,Erik必须尽快去处理那台破机车。他离开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到了柜台,Charles果然还站在那里。

“请慢走。”Charles在和他说再见,Erik转头,落下最后一个大大的笑容,希望没有吓到对方。

“再见。”他回应Charles,也在心里对自己说。

 

“呀,你的脸都红了。”Raven突然从边上冒出来,“你对那个男人殷勤得太过,收敛一下好吗?”

Charles捏了一下睛明穴问:“有那么明显?”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还萦绕着对方的样子,说再见的时候对他笑出了一口大白牙,明明之前都是那么拽。男人穿着黑色背心,简单的牛仔裤,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是那么漂亮。当他用勺子从杯里挖冰淇淋出来,从手背延至胳膊的青筋都在跟着颤动。Charles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胶着上了,他很焦虑,但直接冲上去搭讪也太不妥。

“给你。”Raven把一串钥匙塞到他手里,心满意足地收到疑惑表情。

“那个男人落下的钥匙。”她说,“你的机会来了。”

而此时在Erik确保自己离店的距离Charles铁定看不到的时候,他终于把憋了很久的咳嗽给释放了出来。他踱到机车停靠的地方,习惯性地摸口袋掏钥匙,没有找到。

他想了一会儿,庆幸终于有理由回到那家冰淇淋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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